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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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
沈歲歲從這壓抑的聲線裏聽出了陰狠乖戾的氣息, 瑟縮在桌肚底下的身子冰冷亦在全身發抖，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唇不敢溢出哭腔。
任由恐懼的淚水浸滿了眼眶。
她從未見過蕭韞庭這樣恐怖的模樣，這樣的無情殘忍, 以往倒是有暗沈沈折磨人的畫面，可到底不是對著她。
她不明白自己今日做錯了什麽, 難道是他要結束他以前口中的“游戲”, 今日便是她死期了嗎？
沈歲歲幾乎悲戚絕望的想, 雙臂不斷擁緊著自己。
就這片刻的功夫, 她察覺面前騰騰燃燒起來焰火，她腦袋一空, 又聽見呲喇一聲，苦苦掙紮的燭火爆開一記燈花，而後歸於沈寂。
沈歲歲還沒從這黑暗中回過神來, 在下一瞬被桎梏捏住了腳腕, 燙得她驚聲一喚。
接著, 她被抱了起來，摁進了男人的懷裏。
他身上的衣料華貴精致，卻是冷硬至極, 硌在她僅薄衫遮掩的身子上疼得厲害。
“嗚嗚。”
她再也繃不住了, 沒忍住嚇哭出了聲, 綴滿水珠的蝶翼濺落一顆晶透的淚珠。
“乖, 小狐貍。”
籠罩在面前的惡鬼容顏絕美精致，貴不可言。
可如此黏稠灼烈的狼光，沈歲歲使著全力掙紮，卻無濟於事。
“啊嗚！”
耳垂被暧昧重重的一吮咬, 她便驟然全身一軟，失了所有力氣, 淚光點點的弱弱喘氣。
下一瞬，唇瓣被吻住，蕭韞庭狠狠的蠶食著，待親得濕亮，又妄圖闖進她的檀口中作亂。
沈歲歲根本喊不出話來，輕輕一卸緊闔的瑩白齒關，便由滑膩的大舌強勢擠進了檀口。
肆無忌憚的攪弄嘬食，聲聲蔓延出靡嘖暧昧的水聲，不僅親她，還要緊緊的抱著她。
沈歲歲想跑想躲，可哪哪兒都避開不了
她不知道蕭韞庭想做什麽，她總覺得蕭韞庭是想將她生生拆入腹中。
纖細指尖仍還發著細顫，他的大掌順著顫栗的脊背點撥著，又帶著她的手掛在了他的頸項。
口齒間盡是馥郁的冷檀香，霸道得占據了她整個神魂，在這樣黏膩濃稠的深吻中，她的舌根被攪弄得發麻。
她倔強著想避開，想將他的大舌推出去，可竟弄巧成拙，愈纏愈緊，到最後難舍難分，親得她嬌嚶連連。
呼吸是亂的，心也沒多久便亂了。
沈歲歲被熏紅了臉，纖秾身姿如價值連城的白玉翡翠落在他掌間。
她覺得自己似融成了春水，被刮來的風攪得蕩起一陣一陣漣漪，不僅如此，又像是初露水面的小花兒。
蕭韞庭確實是想讓花開，想讓才將冒出嫩蕊的琉璃海棠花綻放最瀲灩的姿態。
他自認曾經在疆錘，又或是而今在朝廷攪弄風雲，血染朱墻，他都並非是有閑情逸致和那耐心養花養草的人。
在毫無秩序的深淵裏待久了，經慣了血雨腥風，他又哪裏有那個耐心養花。
可今日，他卻瞧見盛鶯如錦的春棠丹霞，在從沒有人駐足之地，妖冶生長。
可早春的天兒還有些料峭，海棠並未開花，小花骨朵才從枝丫上冒了個頭，籠罩蘭蕊的花瓣都還是純澀的嫩粉色，裏頭蘭蕊都還看不見身形，更何談在春日裏頭早早綻放。
他從沒養過花，不知該如何養護。只愛憐又柔情的輕拭，下定了決心要花提前綻放，可他又怕怯生生的小花瓣因他的動作輕輕一觸便從枝頭墜落在地，從此雕零破碎。
須臾，他才發現在春日的早晨裏，瀲灩的花兒上還掛染著未因太陽而蒸發的晨露。
他想，因是昨夜那場綿綿的細雨。
晨露巧奪天工，似珍珠般晶透點綴在含苞待放的粉緋花苞上，更是誘人。
蕭韞庭莫名覺得自己口渴至極，暗火灼灼瞳眸裏倒映著水色，他滾了滾燙澀的喉嚨。
果然，經大自然饋贈的晶透珠露純凈香甜，又新鮮的染著馥郁的甜蜜。
昨夜已品飲過一次，蕭韞庭輕車熟路，很快便滾著喉結盡數飲入腹中。
可他覺得不夠，分明早便飲光了，又強勢蠻橫的汲取，攫著蘊蓄出來的露水涓流，最後匯集口中。
蕭韞庭似總算覺得自己熊熊燃燒的膛腔被這水澆滅，他自百忙中看捂著嘴無聲哭泣的少女。
面色潮紅，清亮的盈盈眼眸早已有些渙散，似乎呼吸也有些費勁，只知道簌簌流著淚。
看來當真是嚇壞了。
蕭韞庭意猶未盡舔去唇畔濕意，將呆滯的嬌娃娃抱了起來，撫著後頸要其趴在自己肩頭。
緊緊的抱著，大掌又安撫的一下一下拍撫著軟背，給人兒充足的時間平息和接受。
“乖寶貝，別怕。”
“你會喜歡的。”
……
待人兒細弱的呼吸平緩了些，他又沒忍住撫著少女的柔媚臉頰，一邊吻一邊咬，留下圈圈鮮明的痕跡。
小姑娘給他下的哪裏是沈息香，依他看，是情蠱才對。不然，他怎會這樣喜愛她，近乎病態癡狂的地步。
總想將她無時無刻抱在身上，好好的哄著，又好好的寵……
沈歲歲當真是被莫大的驚恐嚇得怔怔失神，光是眨眼都能叫她耗盡全身力氣。
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瘋了，還是蕭韞庭瘋了。
不然，一個權勢滔天，從出生起就應有盡有，將所有都踩在腳下的人的怎甘願彎下脊梁，甚至說得上是跪在了面前。
不僅跪了，甚至是用！用嘴去……去……
沈歲歲驚羞不已，又是為這感到迷茫和無措，一行清淚再次順著粉潮濕潤臉頰淌下來，啪嗒濺在了蕭韞庭的肩頭。
“寶貝還在哭？”
蕭韞庭聲線暗啞到極致，大掌托著少女的嬌靨，唇瓣印上去，一點一點將淚阭噬幹凈。
“乖，不哭了。”
他輕聲哄道，單臂托著人兒抱起身，長步緩重而壓迫，暗色殘光中，峻拔的身形拉出詭譎扭曲的黑影。
一陣金鈴脆響，輕紗帷幔被他單手掀開，又將呼吸緩了些許的少女小心翼翼放在了榻上。
沈歲歲得了自由，自然是轉身便想跑的，可她早就沒力氣了，更何況她哪裏逃得過呢。
她呆呆的維持著被放下的姿勢，又於晦澀的光線中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。
屋子裏太黑了，她其實什麽都看不見的，可無聲的陰翳就如逼仄的一座大山矗立在眼前，壓抑得她全身止不住發抖。
可縱使這樣的怕，與這樣幽寂昏暗的環境相比起來，她竟有些依賴於他，然此刻的蕭韞庭，亦不是從前認識的他了。
他認出了自己，並非是要自己死，可她就是有種直覺，接下來發生的事會是讓她痛苦的。
他說他今日會要了她。
這個要，想來自己是不會想錯了的，他是想奪了她的身子。
“啪嗒”一聲，是玉石腰帶被隨意拋在地上的聲音，沈歲歲只能無措的哭，又蜷縮著將身子塞進了被褥裏。
但心底的不安和恐懼仍在無限放大，既因這樣的黑暗裏，又因蕭韞庭帶給她的恐怖。
繁重華貴的衣物洩地，就這須臾的功夫，她又落入了那道滾燙熟悉的懷抱中。
無一絲遮掩的肌理健碩凸起，是會叫人看了腿軟的兇悍暴戾。
她又被親住了，一襲青絲烏發披散枕席，從臉頰到耳垂，密密麻麻的吻。
沒了衣裳的阻隔，她覺得自己似都要被這樣的燙融化了。
她抵拒怯懦，碎著水霧珍珠的眼睫毛抖動得厲害，她一直在哭，可淚似乎都已經流幹了。
明明她是害怕的，抗拒的，可她分明的察覺有什麽東西無聲的變了。
不，不對，或是在方才蕭韞庭跪在她面前之時便變了，怪病而今會在無聲無息中發作，待發現時，只盡會化作對解藥的焦欲依賴。
她害怕蕭韞庭，卻渴望接近他，又依戀他的吻，他的擁抱，到而今，甚至是方才降尊紆貴的吸汲吞噬……
屋外陰雲層層，根本想不到這在不久之前還是明媚的春日早晨，一場大雨浩浩蕩蕩落了下來，澆灌在檐上啪啦作響。
在沈歲歲的世界裏，混沌又陌生。
她能察覺蕭韞庭織就的細網將她包裹其中，那似小蟲子撕咬啃食的苦楚和癢又開始了。
黑暗裏，她看不見什麽，卻能聽到感受到沈而重的吐息，烘著，將她熏得全身紅緋顫栗。
隨之過去不久，她察覺到了自烈火中涅槃之巨物，她看不見此等惡獸，卻能感受到其強烈的生命力，一點一點覆蘇至氣吞雲霧，又磨牙吮血順著玉稠藕緞盤踞，到最後噙抵著什麽。
沈歲歲不敢呼吸了，碎滿水光的春眸瞳孔一直在縮，任蕭韞庭將她挽開。
“小狐貍，我是誰？”
再一次，蕭韞庭哄騙似的誘她出聲，擊潰她最後的一絲精神防線，要她自己親口承認自己是誰。
她自然不敢開口的，其實已經到了這地步，她喚不喚他已經無所謂了，可蕭韞庭並不打算輕易饒了她，就是要她緊防的齒關松懈，溢出殘碎的嬌吟。
“乖，喚我。”
蕭韞庭滾了滾幹澀到極致的喉嚨，狼眸瘋狂得暴虐，又漫出幾乎瑰紅的血色。
他俯身下去，鼻尖抵上少女的，又輕輕的落下一吻，耐著翻騰奔湧的邪氣，情不自禁喚了一聲。
“歲歲。”
從早上起時到現在，沈歲歲到底是聽見他叫出著兩個字了。
這似乎是鐵板釘釘的證實自己的一切猜想，他知道夜晚的狐貍是誰，知道自己下了沈息香，卻又興致頗高的陪她演戲。
他什麽都知道……
那他知道自己的怪病嗎？
風無聲無息的拂過，沈歲歲猝然揚起布滿吻痕的頸項，瞬間的功夫，額上便迅速聚起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入骨錐痛倏爾犯進，雄獅鋒銳的獠牙狠狠的撕扯割裂她的靈魂，滔天的苦楚鉆心刺骨，讓她哇的一聲哭出了聲。
“嗚嗚！”
她呼吸一口都有些奢求，泣聲呼喊，“九叔！嗚嗚……九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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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歲歲從這壓抑的聲線裏聽出了陰狠乖戾的氣息, 瑟縮在桌肚底下的身子冰冷亦在全身發抖，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唇不敢溢出哭腔。
任由恐懼的淚水浸滿了眼眶。
她從未見過蕭韞庭這樣恐怖的模樣，這樣的無情殘忍, 以往倒是有暗沈沈折磨人的畫面，可到底不是對著她。
她不明白自己今日做錯了什麽, 難道是他要結束他以前口中的“游戲”, 今日便是她死期了嗎？
沈歲歲幾乎悲戚絕望的想, 雙臂不斷擁緊著自己。
就這片刻的功夫, 她察覺面前騰騰燃燒起來焰火，她腦袋一空, 又聽見呲喇一聲，苦苦掙紮的燭火爆開一記燈花，而後歸於沈寂。
沈歲歲還沒從這黑暗中回過神來, 在下一瞬被桎梏捏住了腳腕, 燙得她驚聲一喚。
接著, 她被抱了起來，摁進了男人的懷裏。
他身上的衣料華貴精致，卻是冷硬至極, 硌在她僅薄衫遮掩的身子上疼得厲害。
“嗚嗚。”
她再也繃不住了, 沒忍住嚇哭出了聲, 綴滿水珠的蝶翼濺落一顆晶透的淚珠。
“乖, 小狐貍。”
籠罩在面前的惡鬼容顏絕美精致，貴不可言。
可如此黏稠灼烈的狼光，沈歲歲使著全力掙紮，卻無濟於事。
“啊嗚！”
耳垂被暧昧重重的一吮咬, 她便驟然全身一軟，失了所有力氣, 淚光點點的弱弱喘氣。
下一瞬，唇瓣被吻住，蕭韞庭狠狠的蠶食著，待親得濕亮，又妄圖闖進她的檀口中作亂。
沈歲歲根本喊不出話來，輕輕一卸緊闔的瑩白齒關，便由滑膩的大舌強勢擠進了檀口。
肆無忌憚的攪弄嘬食，聲聲蔓延出靡嘖暧昧的水聲，不僅親她，還要緊緊的抱著她。
沈歲歲想跑想躲，可哪哪兒都避開不了
她不知道蕭韞庭想做什麽，她總覺得蕭韞庭是想將她生生拆入腹中。
纖細指尖仍還發著細顫，他的大掌順著顫栗的脊背點撥著，又帶著她的手掛在了他的頸項。
口齒間盡是馥郁的冷檀香，霸道得占據了她整個神魂，在這樣黏膩濃稠的深吻中，她的舌根被攪弄得發麻。
她倔強著想避開，想將他的大舌推出去，可竟弄巧成拙，愈纏愈緊，到最後難舍難分，親得她嬌嚶連連。
呼吸是亂的，心也沒多久便亂了。
沈歲歲被熏紅了臉，纖秾身姿如價值連城的白玉翡翠落在他掌間。
她覺得自己似融成了春水，被刮來的風攪得蕩起一陣一陣漣漪，不僅如此，又像是初露水面的小花兒。
蕭韞庭確實是想讓花開，想讓才將冒出嫩蕊的琉璃海棠花綻放最瀲灩的姿態。
他自認曾經在疆錘，又或是而今在朝廷攪弄風雲，血染朱墻，他都並非是有閑情逸致和那耐心養花養草的人。
在毫無秩序的深淵裏待久了，經慣了血雨腥風，他又哪裏有那個耐心養花。
可今日，他卻瞧見盛鶯如錦的春棠丹霞，在從沒有人駐足之地，妖冶生長。
可早春的天兒還有些料峭，海棠並未開花，小花骨朵才從枝丫上冒了個頭，籠罩蘭蕊的花瓣都還是純澀的嫩粉色，裏頭蘭蕊都還看不見身形，更何談在春日裏頭早早綻放。
他從沒養過花，不知該如何養護。只愛憐又柔情的輕拭，下定了決心要花提前綻放，可他又怕怯生生的小花瓣因他的動作輕輕一觸便從枝頭墜落在地，從此雕零破碎。
須臾，他才發現在春日的早晨裏，瀲灩的花兒上還掛染著未因太陽而蒸發的晨露。
他想，因是昨夜那場綿綿的細雨。
晨露巧奪天工，似珍珠般晶透點綴在含苞待放的粉緋花苞上，更是誘人。
蕭韞庭莫名覺得自己口渴至極，暗火灼灼瞳眸裏倒映著水色，他滾了滾燙澀的喉嚨。
果然，經大自然饋贈的晶透珠露純凈香甜，又新鮮的染著馥郁的甜蜜。
昨夜已品飲過一次，蕭韞庭輕車熟路，很快便滾著喉結盡數飲入腹中。
可他覺得不夠，分明早便飲光了，又強勢蠻橫的汲取，攫著蘊蓄出來的露水涓流，最後匯集口中。
蕭韞庭似總算覺得自己熊熊燃燒的膛腔被這水澆滅，他自百忙中看捂著嘴無聲哭泣的少女。
面色潮紅，清亮的盈盈眼眸早已有些渙散，似乎呼吸也有些費勁，只知道簌簌流著淚。
看來當真是嚇壞了。
蕭韞庭意猶未盡舔去唇畔濕意，將呆滯的嬌娃娃抱了起來，撫著後頸要其趴在自己肩頭。
緊緊的抱著，大掌又安撫的一下一下拍撫著軟背，給人兒充足的時間平息和接受。
“乖寶貝，別怕。”
“你會喜歡的。”
……
待人兒細弱的呼吸平緩了些，他又沒忍住撫著少女的柔媚臉頰，一邊吻一邊咬，留下圈圈鮮明的痕跡。
小姑娘給他下的哪裏是沈息香，依他看，是情蠱才對。不然，他怎會這樣喜愛她，近乎病態癡狂的地步。
總想將她無時無刻抱在身上，好好的哄著，又好好的寵……
沈歲歲當真是被莫大的驚恐嚇得怔怔失神，光是眨眼都能叫她耗盡全身力氣。
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瘋了，還是蕭韞庭瘋了。
不然，一個權勢滔天，從出生起就應有盡有，將所有都踩在腳下的人的怎甘願彎下脊梁，甚至說得上是跪在了面前。
不僅跪了，甚至是用！用嘴去……去……
沈歲歲驚羞不已，又是為這感到迷茫和無措，一行清淚再次順著粉潮濕潤臉頰淌下來，啪嗒濺在了蕭韞庭的肩頭。
“寶貝還在哭？”
蕭韞庭聲線暗啞到極致，大掌托著少女的嬌靨，唇瓣印上去，一點一點將淚阭噬幹凈。
“乖，不哭了。”
他輕聲哄道，單臂托著人兒抱起身，長步緩重而壓迫，暗色殘光中，峻拔的身形拉出詭譎扭曲的黑影。
一陣金鈴脆響，輕紗帷幔被他單手掀開，又將呼吸緩了些許的少女小心翼翼放在了榻上。
沈歲歲得了自由，自然是轉身便想跑的，可她早就沒力氣了，更何況她哪裏逃得過呢。
她呆呆的維持著被放下的姿勢，又於晦澀的光線中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。
屋子裏太黑了，她其實什麽都看不見的，可無聲的陰翳就如逼仄的一座大山矗立在眼前，壓抑得她全身止不住發抖。
可縱使這樣的怕，與這樣幽寂昏暗的環境相比起來，她竟有些依賴於他，然此刻的蕭韞庭，亦不是從前認識的他了。
他認出了自己，並非是要自己死，可她就是有種直覺，接下來發生的事會是讓她痛苦的。
他說他今日會要了她。
這個要，想來自己是不會想錯了的，他是想奪了她的身子。
“啪嗒”一聲，是玉石腰帶被隨意拋在地上的聲音，沈歲歲只能無措的哭，又蜷縮著將身子塞進了被褥裏。
但心底的不安和恐懼仍在無限放大，既因這樣的黑暗裏，又因蕭韞庭帶給她的恐怖。
繁重華貴的衣物洩地，就這須臾的功夫，她又落入了那道滾燙熟悉的懷抱中。
無一絲遮掩的肌理健碩凸起，是會叫人看了腿軟的兇悍暴戾。
她又被親住了，一襲青絲烏發披散枕席，從臉頰到耳垂，密密麻麻的吻。
沒了衣裳的阻隔，她覺得自己似都要被這樣的燙融化了。
她抵拒怯懦，碎著水霧珍珠的眼睫毛抖動得厲害，她一直在哭，可淚似乎都已經流幹了。
明明她是害怕的，抗拒的，可她分明的察覺有什麽東西無聲的變了。
不，不對，或是在方才蕭韞庭跪在她面前之時便變了，怪病而今會在無聲無息中發作，待發現時，只盡會化作對解藥的焦欲依賴。
她害怕蕭韞庭，卻渴望接近他，又依戀他的吻，他的擁抱，到而今，甚至是方才降尊紆貴的吸汲吞噬……
屋外陰雲層層，根本想不到這在不久之前還是明媚的春日早晨，一場大雨浩浩蕩蕩落了下來，澆灌在檐上啪啦作響。
在沈歲歲的世界裏，混沌又陌生。
她能察覺蕭韞庭織就的細網將她包裹其中，那似小蟲子撕咬啃食的苦楚和癢又開始了。
黑暗裏，她看不見什麽，卻能聽到感受到沈而重的吐息，烘著，將她熏得全身紅緋顫栗。
隨之過去不久，她察覺到了自烈火中涅槃之巨物，她看不見此等惡獸，卻能感受到其強烈的生命力，一點一點覆蘇至氣吞雲霧，又磨牙吮血順著玉稠藕緞盤踞，到最後噙抵著什麽。
沈歲歲不敢呼吸了，碎滿水光的春眸瞳孔一直在縮，任蕭韞庭將她挽開。
“小狐貍，我是誰？”
再一次，蕭韞庭哄騙似的誘她出聲，擊潰她最後的一絲精神防線，要她自己親口承認自己是誰。
她自然不敢開口的，其實已經到了這地步，她喚不喚他已經無所謂了，可蕭韞庭並不打算輕易饒了她，就是要她緊防的齒關松懈，溢出殘碎的嬌吟。
“乖，喚我。”
蕭韞庭滾了滾幹澀到極致的喉嚨，狼眸瘋狂得暴虐，又漫出幾乎瑰紅的血色。
他俯身下去，鼻尖抵上少女的，又輕輕的落下一吻，耐著翻騰奔湧的邪氣，情不自禁喚了一聲。
“歲歲。”
從早上起時到現在，沈歲歲到底是聽見他叫出著兩個字了。
這似乎是鐵板釘釘的證實自己的一切猜想，他知道夜晚的狐貍是誰，知道自己下了沈息香，卻又興致頗高的陪她演戲。
他什麽都知道……
那他知道自己的怪病嗎？
風無聲無息的拂過，沈歲歲猝然揚起布滿吻痕的頸項，瞬間的功夫，額上便迅速聚起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入骨錐痛倏爾犯進，雄獅鋒銳的獠牙狠狠的撕扯割裂她的靈魂，滔天的苦楚鉆心刺骨，讓她哇的一聲哭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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